大厨烧鸽

*又名《跨时空算账》

*私设有  假如张成在24次循环牺牲后获得了上帝视角 假如江枫保留了24次循环的记忆
*2.5k+ 师徒向训/诫  sp预警   (也许）ooc预警
*结尾大概捋了一下逻辑，不一定清楚，主要是想欺负小江

1.
江枫罕见地在工位上睡着了，被小叶叫醒的时候晕乎乎的，茫然地打量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回了警局里。

“那两个人呢？”江枫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顾昏昏沉沉的脑袋，连忙开口问小叶。后者显然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盯着他看了好久，半晌拍拍他肩膀吐出一句，“江枫，最近要是实在太累了就去找张队请假休息几天吧，注意身体。”

张队？师父不是已经....
江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师父的遍体鳞伤，医生的无奈惋惜，自己对镜狼狈不堪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只觉得心底一沉，刚想开口再问问小叶，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刚刚接到报案，45路公交车上有乘客携带炸/弹，小叶你留在局里，江枫跟我出任务。”

来不及给他再次消化眼前事物的时间，江枫肌肉记忆般地夺门而出，跟在张成身后，看着师父如常的坚毅背影，江枫险些没忍住眼泪。

是个梦就好。

2.
一切都似乎成了潜意识控制下早已排演好的片段，江枫在沿江大桥上后知后觉，这场景熟悉得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他甚至记得张成在哪一个瞬间下车飞奔，记得他应该在哪一刻上车去拦截滑行的公交车，记得公交车在哪一秒被逼停。

眼看着面前公交车不再有滑行趋势，江枫把方向盘交给了身边的警察，迅速跑到张成身侧，陪着他安抚嫌疑人情绪，直到要命的高压锅再一次塞回到张成手里，他来不及把锅抢过来，只躲开了余雷的阻拦，寸步不离地跟着张成飞奔至桥边。

江面溅起水声轰鸣。

江枫死死护住张成，直到那久久不能止息的声音完全消失才起身把他扶起。他顾不上自己胳膊上擦破了皮，只连忙上下检查面前的人，神色紧张，“没事儿吧师父？”

“没事儿，别担心。”张成摇头，安抚般的拍拍他后颈，“江枫，我先回队里开会，你在现场跟着余雷配合交警恢复一下秩序，晚点归队。”

目送张成在现场指挥并交代完后续任务坐车离开，江枫挠了挠后脑勺，终于觉得悬在半空的心安稳下来。

直到江枫接过余雷递过来的现场勘察笔录，他只瞥了一眼第一行便愣在原地，抬手看了几眼手表确认，又打开手机日历盯了好久，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

5月9日。
梦里也是这一天。

3.
由于警民协助，布控及时，嘉林市跨江大桥5·9爆/炸案很快告破。

可表彰大会和庆功宴后，江枫却被张成请进了办公室。

江枫已经从那次不知从何而来的“梦境”造成的心理阴影下缓过来大半，虽然闭上眼睛仍不免有后怕和担心，但实实在在站在面前的师父才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一切都过去了。

所以江枫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经历和经验使他知道，凡是师父在任务结束后“请”他来办公室，都准没好事，但他又找不出一丝一毫关于师父能把自己叫到办公室的理由。

他直直站在办公室桌前，眼神时不时朝张成那边瞟一眼，可他师父脸色究竟是看不出什么波澜。比起严肃的盘问，他更觉得师父表情里有几分他察觉不清的调侃意味。

“说说吧。”

江枫更加发懵，脑子里嗡嗡嗡嗡闪过无数帧画面，但完全挑不出一个能让他开口讲话的出发点。

“师...师父？说啥？”江枫试探开口，试图从张成表情或举动中看出一丝一毫的关于这场“谈话”的缘由。

——显然无用，张成表情管理始终在线，两人对峙半天也没个所以然，最后还是江枫首先败下阵来。“师父...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我感觉我也没做错什么啊...”江枫心想，您总不能知道我梦里发生了什么吧，毕竟那是个梦....
...吗？

作为21世纪根正苗红相信科学的优秀青年，他虽然不相信什么循环梦境超现实，但事实似乎就是这样，他被拉进了这个怪圈，哪怕只存在于梦里，他好像未卜先知的也太理所当然些。再说，就算他说了，师父显然也肯定不会认同这个说法，弄巧成拙反而适得其反了。

张成也没想给他太多站在原地自我徘徊的时间，抿了口茶扣上盖子放在一边，不紧不慢抬头看他，“我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再往头上浇凉水你就自己拎着皮带来找我领揍，是吧？”

江枫蓦地睁大双眼。这是师父第一次虎视眈眈教训他时给他下的最后通牒，此后他虽然有那么几次趁着师父没发现时侥幸逃脱，但大多数时候他视这条规矩为不可逾越的红线，鲜少触碰。他明明记得上次偷着犯浑是一年半以前的...怎么..?

镜子里那个眼睛瞪得通红的狼狈的自己忽然闪现在江枫眼前，江枫心下陡然一惊，猛地抬头看着张成，后者却丝毫没在乎对方在几秒内千变万化的神色，边说边起身绕到他身后，“还在未经汇报的情况下跑去调查，怎么的，翅膀硬了，还学会擅自行动啦？”

江枫整个人都懵得像块石头。他不知道张成究竟是顺哪儿打听到这些连他自己都摸不到边儿的事的，可他却又真是针针见血，句句在点。愣怔间他早已顺着张成的动作俯身趴在办公桌上，脸颊连着耳朵都涨红的厉害。

江枫想爬起来又不敢，想反驳什么更不知道从何开口，趴了半天也没听见身后有什么大动静，便只从嗓子眼儿里挤了一句，“师父...您哪儿知道的这些啊...”

张成一巴掌掴在他身后，“你管我哪儿知道的呢，兔崽子给我趴好了。”

江枫瘪瘪嘴转过头，又实实在在挨了几下，隔着裤子除了痛麻，更多的是顺着皮肉返回来的温热，他觉得有些不真实，茫然地回头，竟没看到张成手里握着什么物件儿，反而是在那儿轮着手臂挥巴掌。

“...师父，师父，您别用手啊倒是...”江枫感觉自己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变成火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刚开口却发现张成加了力气，“什么时候挨揍还让你挑了？惯的你。”

江枫大气不敢出，板板正正趴了回去。

张成终于开始动真格的，接下来落的几下全部把之前的温热盖住，取而代之的是隔着衣服布料也挡不住的闷痛，江枫调整几次呼吸，又被张成凌厉的责打打乱。他早见识过张成多大力气，可今时不同往日，以往闷头挨训的心态放在这种完全无法用唯物主义解释的劫后余生上全不作数，他心情复杂得很，心理上的压迫感竟让他生理疼痛也难捱了许多。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江枫想不通，江枫很委屈。

他不敢躲，却也实在不想挨，思想工作做了几轮，终于抓住某次张成停手间隙开口，委屈溢于言表，“师父...”

张成本来就打算放过他，顺理成章地沿着这个台阶停手，从江枫那侧绕回来前不忘点点他后腰，“给你提个醒，不管发生什么，都没下回了啊。”

江枫慢慢从桌子上爬起来，眉眼间还有几分委屈神色，他看着张成，甚至没感觉到眼眶里蓄了不合时宜的泪，他哽咽道，“知道了师父，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好您的。”

“嗯？”

“不是，我是说，我会保护好人民，保护好自己。”

“...还有保护好您。”

这副又怕又倔强的模样和他当年真是一模一样，张成看着他又气又好笑，拎着包儿走到他面前没好气的拍了拍他后脑勺。

“行了别矫情了，今天下班跟我回家，我让你师母做俩好菜，给咱爷俩儿单独安排个庆功宴。”

FIN.

后记（一些废话）：

本来以为不会有第二篇，虽然有点短有点水但它还是来啦！

还是想捋个思路，其实我个人还是比较倾向于老张进入了第25次循环，确实很多地方都有迹可循，尤其到最后放肖李两个人走，我觉得都太理所当然了。所以也有了这篇文最初的灵感来源。

本质只是想写一个温温暖暖的师徒向训/诫，师父疼徒弟徒弟爱师父的故事。所以浇凉水也好擅自行动也好，两个人信不信循环、是不是真循环都好，职业使然无论发生什么，作为警/察，他们唯一会相信的是科学和证据，所以对于这件事，也未必一定要说得特别清楚，毕竟也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体验，就算两个人都经历过，只心照不宣，“提个醒”就是了。

多说一句，李感同学的长相真的让我很想搞，前两天补了小布更想搞（...）

现实生活不会有循环，但希望大家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好结果，（晚了一天）小年快乐√

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下一篇，欢迎供梗，说不定哪一下灵感又被唤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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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有几个番外小剧场，请注意查收~